律师“她力量”：我心中永远装着一个“斜杠青年”
这是 增长律公众号 的第 288 篇原创文章
文字整理：白粥、老斑鸠 编辑：老斑鸠
增长律的各位朋友们：
大家晚上好！
在正式开始之前，我先聊一下我们直播系列的介绍，因为我们在出一本书，我们的书稿已经写到第五版了，然后这个月就能全部写完。
然后在去年准备这本书的时候，就想我们不能闭门造车，要找一些律师来聊聊，聊聊他们的业务，把他们的案例写在书里，这样这本书更有意思。然后没有想到一发不可收拾，书暂时还没有写出来，聊天这个事情，大家倒聊得还挺开心的。
所以我们就一直不停地在寻找更多的律师来聊聊，已经聊了很多专题，一开始的时候从企业合规的业务切进来，然后聊着聊着，发现有一些律师想聊聊自己的光荣和梦想，然后就聊到了职业的发展和历程。然后呢，又有一些年轻的律师，他们也会来聊聊，在直播间里就说了很多我不敢说的话，就很有勇气，表达了一下对行业的一些想法。
还有一些像璐姐一样的，很优秀的这些姐姐们、前辈们，她们也会分享自己成长路上的故事。
所以，今天我们进行的这次聊天，实际上一开始可能是不聊业务的，比如聊聊鲜花、诗歌和远方这些东西。
所以，在正式开始之前，我们先来聊一些关于书法的问题。
想问问璐姐，自己写书法多长时间了？
——视频号连线采访人：九月（增长律团队），直播开场白
内容来源：2023年04月09日，增长律新书策划会
载体：增长律直播间（视频号）
主题：女律师成长专题
连线：九月×王璐律师
以下主要内容
为王璐律师直播分享文字实录：
关于写书法，我总结应该是一个来自疫情期间的馈赠吧。我原来在检察院工作过，当时有个检察日报，大家可能现在对报纸都没有太多的概念了，检察日报上有个山泽漫画的专栏，开会时我就临摹那些漫画，我发现自己临摹得特别好，所以我当时就想那我可不可以学油画。
然后我这个想法持续了很久，觉得要找个地方学油画，也一直没有找到学油画的地方，因为疫情在家里不能出去。我就突然发现我的一个朋友，她就经常在朋友圈里晒她的书法，她的课程，我就跟她聊了聊，我问她们在哪学的，然后她和我说她们参加一个书法班，问我可不可以一起？我当时表态可以啊，然后我就很感兴趣地报了名，应该是在2020年的三四月份吧，就这样开始了书法的历程。
从第一篇开始临摹智永的千字文，说实话之前我根本不懂什么是书法，以及具体的一些书体和风格，甚至我都不知道有个千字文。我报名后就特别忙，但是，我觉得还是有一个内驱力，或者本身自己也算争强好胜吧，我觉得在这个学习书法的过程中，我也不能落伍，所以确实花了很多心思在书法上。
写书法其实与做律师是一样的，我觉得我们书法班同学都写得还不错，是因为我们周围有一群很内卷的同学们，你就看到人家怎么可以写得那么好，我为什么不可以，然后我就开始去琢磨。
后来大概学了几个月，是一个比较短的时间，但我们的老师很有仪式感，书法班毕业的时候，每人要写一个作品。我自己还写了一个小作品，后来装裱上后发现，嗯，还蛮像样的。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觉得——当然我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是：
01
你想做什么事情？
多久都不晚
▲王璐律师书法习作，不时会在个人朋友圈分享
后来，我们这个班同学就拉着我们去拜访了另外一个老师，大家先是练了智永的千字文，又学了欧阳询的楷书，然后开始学米芾，前段时间学了隶书，现在开始学王羲之的兰亭序，实际上，我发现自己特别喜欢兰亭序。
所以，我就感觉在这样一个组织里或这样一个群体里，你会遇到很好的老师或同学，大家卷到了每一个地方，会逼着你往前走。我也认为这是我一个让我特别喜欢的感觉：在书法的过程中是非常安静的一个过程。
当我特别烦躁或特别疲惫的时候，我就会写一些字，而且，自己真的很受益也很感谢除了工作之外还有别的爱好，让我感受到丰富的书法领域。
我非常好奇，我们对美的感受和追求是在追逐这条路的过程中发现的，还是因为小时候的某些故事、场景种下了这样的种子？
比如对花这种美好事物的热爱，对跑步这种健康有关的热爱，是在某个时刻我们开始拥抱它？还是其实，小时候家人或某种环境下的教育，就种下了这些种子？
——九月
在我的人生中，我一直都会有自己做决定的经历。然而在某个阶段，你可能会发现自己当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一个人到了40岁的年龄阶段会经历很多事，有很多变化，其实，我曾经与许多人分享过，我认为我的人生比别人晚了十年，因为我可能年轻时更无知，我不知道自己应该追求一种怎样的生活状态和工作状态。因此，我是随着自己没有更多规划的生活走到了40岁的。实际上，我也在后来的多次总结中突然意识到我人生中的许多选择是从40岁开始的，包括那年我做了一些重大决定，从我原来的律所到现在的中伦律师事务所。
在我四十岁生日那天，我写了一篇名为“四十而立”的文章。孔子说十五而有志于学，三十而立。我“立”得比较晚，40岁之后我应该给自己更大的挑战。或者说，要在自己的领域中继续努力，再回顾之前我做出比较重大的选择时有时候并没有那么明确的规划。
今天下午，我们团队里有一个实习生，她说她可能会考公务员，因此我们讨论了一会儿。她问我会不会因此生气，因为她可能不想做律师了。我说不会的毕竟她只是一名实习生，一个学生。我说，你可以有你的选择，你无论是做公务员还是做律师，都会面临不同的人生道路选择。当你做出选择时，你不能过一个两元化的生活，因为生活中不可能实现。
比如，如果你现在决定当公务员，你无法确定10年后你的生活状态会是怎样的，同样，如果你决定当律师，也无法确定10年后的生活状态会是怎样，但一定要在做出选择时，要坚定自己的决定。因此，我认为，当你不确定自己应该选择什么，或者不相信自己的选择时，有一句话很适合这种情况，那就是"follow your heart"，即根据自己的内心去做选择。
你内心深处一定有一个指引，只是可能当时你没有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这就是所谓的势。
▲连线王璐律师预告海报，扫码可查看直播回放
02
第一个建议：跟随内心
第二个建议：顺势而为
我认为从事法律行业是一项辛苦且需要付出的职业，有时候无法确定某个选择会有怎样的结果，有时候也很难具体评估，做公务员或是律师更加适合自己。
昨天，我看到了九月发给我的链接，里面提到了鄙视链的问题，我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觉得可能没有什么鄙视链，或许在律师行业里，刑事律师会是最被鄙视的吗？
我现在思考，我会不会对自己产生鄙视的情绪？有时候我想，如果我不辞职，继续在检察机关或者政府机关工作，我会有怎样的表现？换言之我能否遇到20年后的在另一个领域的自己？因此，我认为这是一个难去对比的一件事。
在谈及美好时，我认为每一个选择律师这个职业的人都是相对有个性的，内心都崇尚自由和进取。因此，对于美好的认知，我觉得女性同行们应该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
就像九月提到的，我们办公室的鲜花，我在朋友圈里分享了许多照片，大家都认为这些鲜花非常美丽，有人问我这些花是哪里来的，我告诉他们这位花艺师是我挑选的，她每周都会为我们律师事务所的前台和几位女合伙人送上精心挑选的鲜花，我觉得她很用心，带给了我们许多美好的感受。
▲王璐律师的朋友圈“花语”分享
对于这些花呢，我认为我在朋友圈里发这些花的图片，是因为我不想让更多人看到我工作的忙碌和疲惫，我不想在朋友圈里展示我们每天在出差，思考着很多问题，都在解决一些复杂的疑难杂症，带给我们焦虑感的情况。
我认为这些都是工作本身的一部分。
关于跑步这个话题，我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热爱运动，这可能也是内卷现象的一部分。关于跑步这件事，我觉得蛮奇怪的。我们单位建了一个工作群，2018年4月12日，我突然在群里发了一条信息，说我要开始跑步了，然后我就慢慢地开始跑，一开始是1公里、2公里、3公里，然后到了5公里，我还热爱了一段时间。
现在我开始使用椭圆机，这是受雷建昌老师的影响，他是原来庭立方的老师，他说椭圆机可以锻炼身体，不会伤害膝盖。但对于我来说椭圆机有什么好处呢？因为我可以看视频，比如看了河西走廊、飞越中原等各种纪录片，我觉得这是很不错的事情。但是我现在决定要继续室外跑步了，因为我想感受到春天的气息。
综合以上所述，我个人认为我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喜欢许多美好的东西，但我也不会过度追求，因为时间和精力有限。我很感激能够在书法上做一些事情。现在确实是时间紧张，我的书法老师说我非常忙碌，但我还是能够坚持下来。他觉得很不容易。我说当我感到特别疲劳时，我会写上几笔或者临摹一些字，这让我感到特别宁静，我认为这就是书法的意义。
刚才我们谈论了过去，我还想问一下之前的职业经历。之前璐姐曾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后来到了中伦律师事务所，更早之前，曾是一名检察官，然后转到政府机构或公司，再后来又成为现在的律师身份。
这两次职业转变对于年轻人来说是重大的变化，当时做出这些改变的原因是什么？就像现在的年轻人想要考公务员，他们做出这些改变的原因又是什么？
还有，做出“follow your heart”的驱动原因是什么？
——九月
我总觉得一个人不应该粉饰自己的改变，或者一定要把它定义化，比如说“我当时好像做了一个非常豪言壮语的选择”。
我并不认为是这样的，因为我大学毕业后去了潍坊检察院。后来我总觉得我并不是很适合潍坊，我应该到一个更大一点的城市去发展，这是第一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我在大学学习法学（律师方向），我一直有一个律师梦，综合这两个原因，后来我就下定决心了。
我在工作了三年半之后被选拔成为一个年轻的后备干部，然后被派到街道办事处挂职副主任，这好像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当我到达挂职的地方时，我突然感到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后我就想：要不我走吧，如果我再不走，可能以后就再也走不了了。
03
从“懵懵懂懂”
到“刑事律师”
当时我想：“我要去一个有大海的地方，我要去海边，我要去当律师。
在这个过程中，我征求了我妈妈的意见。我告诉她我想当律师，她怎么看待这件事？事实上我们的父母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们并没有担任过政府官员或者取得很大的成就或者面对很多这样的选择。
我觉得我的父母很开明，尽管他们并不理解，如果我去政府机关或者成为一名律师，分别会有怎么样的未来？但是他们会尊重我的选择。然而，我现在的认知是，有时候父母说他们尊重你的选择，实际上是因为他们无法给你更好的职业指引，他们认为你的选择也许是最适合你的。
在我这次的选择时妈妈对我说，你就做你喜欢做的事情，我回应她说，如果我只是为了生活而奔波，甚至赚不到钱吃不上吃饭呢？我妈妈回答说：如果你吃不上饭，那就回家吃。
我当时就下定决心了。
好的，让我们回到业务本身，也就是现在的阶段。比如说，我们的团队已经是青岛最优秀的刑事辩护团队了。那么在这个时候，我们还会关心案件数量、收费以及挑案子等问题吗？
如果会挑案子，那我们会看重什么呢？我们会看重案件的影响力、收费以及客户的类型？以及会考虑是否拒绝一些案子，或者是否存在即使不收费也一定要接的案子？
——九月
我们现在会挑选案子去做。
首先，我们的团队精力是有限的，因此我们会选择那些客户比较认可我们的服务，同时也有一定的支付律师费的能力。
其次，有些案子我非常在意，我会花时间和精力去争取。我们也会考虑案件的层级，即我们应该处理哪些案子，这是我们一定会挑选的。
至于那些不花钱也会去做的案子，我基本上没有碰到。我认为我的服务应该有相应的价值回报，因此我不会去处理一些特别热门但不花钱的案子。
对于整个团队，我希望我们能够做做一些有影响力，或者有些案子的罪名比较新颖，或者案情比较特殊，这些案子是值得代理的。对于那些明显没有辩护价值的案子，我们会拒绝，因为我们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
继续谈论话题。假设一个山东大学或青岛大学在读的法学生，那么他应该在大学期间做哪些准备呢？或者说刚刚开始职业生涯，想要在未来3年内加入璐姐的团队，应该做哪些准备呢？
——九月
我认为，现在的年轻人太急了。在大学里，我并不需要你做太多的准备。甚至有时候，在看他们的简历时，我并不喜欢那些在大学里考了太多证书的孩子。
首先，我认为大学是一个苦练基本功的过程，在大学的学习过程中，你至少要形成一个系统化和体系化的法律知识积累。你不需要急着想要出去，要怎么样。这个并不着急，这个需要时间，我不希望你们去乱七八糟地考证。
其次，我认为体系化学习非常重要，为什么说我们现在更愿意录用来自名校的学生，这是因为在你上学的时候，你可能已经表现出了更高的自驱力和未来成功的可能性。
所以，我认为大家一定要静下心来，好好学习。在毕业后，你会有很多实践和提升的机会，所以不要着急。
曾经有这样一个故事：得道的和尚和没有得道的和尚有什么区别？得道的和尚说，当我砍柴的时候，我只想着砍柴的事情，当我挑水的时候，我只想着挑水的事情，而没有得道的和尚则是当我砍柴的时候，我想着挑水的事情，当我挑水的时候，我想着砍柴的事情。
因此，作为一个学生，应该充实自己的基本功，比如可以考取司法资格证书，我认为这是必须要得到的。但是对于其他证书，比如一些社会功利的证书，不要过早地把它们带进校园。我自己考过一些证书，我知道其中有些并不难。
第三个问题，关于律师在前三年之内会取得什么样的成就？我不相信，我认为要求在律师毕业后三年内做到特别好的程度是不现实的。
当然，如果你是某个方面的天才，或者一直在努力，那么前三年也是一个打基础的过程。但是在这个时候，你需要做出选择，选择一个好的团队和平台，跟着学习和观察。这样你的成长过程会更快，你在同行中也会更有优势。
但是，我还是强调不要着急，一着急就容易乱了方向，乱了步伐和节奏。如果你没有打好这一部分基础，总有一天在工作中会遇到更复杂的问题，而你将无法解决。
……
▲正式直播开始之前的两条朋友圈
【视频号连线预告】
插播一条预告：
只听说猪肉，没见过猪跑？
只看到风口，没看到起飞？
面对ChatGPT的大热，我们除了纠结于「谁取代谁」的零和博弈论，还能否具体思考下：技术的进步，如何「为我所用」？
所以，4月26日（周三）晚八点，这期我们连线一位嘉宾，从实操体验层面出发，谈谈「狼来了」之外的ChatGPT，怎么真正成为律师工作的生产力工具。
欢迎感兴趣的朋友预约直播，届时来评论区互动交流。
▲ 连线冯哲律师预告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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